出院後的可可,BUN與cre雖然降下來了,
每天仍是虛弱地躲在沙發下,不願意飲水,自製貓食當然是不屑一顧,
唯一賞臉的只有處方乾糧,
醫生開的降BUN藥物,可可每被強灌完後,她通常選擇還給大地,
朋友建議可以找醫院施打EPO(促紅血球生成素),
基於不忍心再增加她的痛苦,
我決定只仰賴非傳統治療。
持續進行了一週,可可只有在療程中,才表現出安心舒適的狀態,
肌肉依舊無力,肢體末稍毫無血色,
"鼓勵"可以騙她多喝兩三口水,離腎病貓攝取標準還是有段距離。(醫生:至少需60c.c./Kg)
老師曾說:唯有當自己想活著的時候,治療才會有效。
平常是隻愛黏人的貓,
出院後的她,完全以沙發下為家,鮮少出在家中其他範圍,
時而撒嬌,時而耍孤僻,
緩慢復原的速度,不禁開始懷疑她"想活著"的意願。
在魔法圈圈裡,可可邊打瞌睡邊聽著我的訓斥,
盡力用她的方式表現出對我的重視,
「嗯!求生意志沒問題,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沒太大的起色? 」
我除了心疼外更加要求自己治療要100%有效。
醫生通常不醫自己的親人,老師通常不敎自己的小孩,
越想控制 ,越無法客觀的看待,情況越失控,
可可並沒有因為高規格的治療而好轉,
於是我做了最壞的打算,接受她隨時都會離開的準備,
為了讓她可以在最後的日子,享受當貓的生活,
不想再管忌食用的鮪魚罐了,可可只要愛就給吧!
我已經放棄要把她療癒好的企圖,
完全接受老天爺對她遺傳腎病和老化的安排,
既然要成全她當貓最後的日子,只要吃得下鮪魚罐頭,就無限量供應!
"治療",反正她很愛,就當成是放鬆、減輕痛苦!
就這樣胡搞瞎搞了個晚上,
隔天清晨她趴上床邊叫我起床,
「可可站起來了!」
我的興奮不亞於看到自己癱瘓小孩從輪椅上再度站起來的母親,
就這樣她恢復原本的行為模式,開始理毛、爭注意力.....
果然:放鬆~可以做到最好
或許是美食的療癒力?
或許是放下控制的禁錮?
雖然不強迫灌水、服藥,
但要她非得好起來的念頭,未嘗不是另一種控制 。
一旦放下了,事情就解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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